好点了?”

周阿姨笑得合不拢嘴,拉着她走到另外半边的厅堂,将东西放下,在她面前转了半圈,“是吧?你也看出我最近气色好啦?”

“我现在药都少吃了一大半,”她拉着舒窈的手在餐厅椅子上坐下,与她道,“半夜也不会再被疼醒了,老周说过段时间再带我去查查,有可能我身体里的癌细胞都被杀死了呢。”

远离刚才进屋那半边的空气,舒窈鼻间被充斥的酒味烟味都淡了很多,以至于她能清晰地闻到另一股独特的味道。

甜腻不已。

硬要形容,则像是花丛花蕊盛开中央留下来的油脂,底下泥土埋着皑皑白骨提供养料,过剩的养分导致花蜜里也带上独特油脂的感觉。

舒窈甚至感觉到本来窝在自己衣兜里的小章鱼,躁动地开始扭动触足的动静。

它的反应与鼻间嗅到的气味,都指向周阿姨。-

舒窈努力维持住自己倾听周阿姨所说喜讯的神情,等到她怕自己无聊,想去屋里叫出来女儿,让同龄人一起聊聊时,又被舒窈拉住。

“没事,阿姨,我来是想多陪陪你的。”她微笑着,语气自然地提及,“看见你恢复得这么好,我很开心,是用了什么医院研究出来的新药吗?可不可以给我看看?”

提到药,周阿姨开始回忆,然后摇头,“好像是吧?我的药都是老周去医院里取的,他又怕我看见上面的副作用,晚上心事重,就把上头的标签和说明书都给丢了——”

“最近的药确实和之前的不太一样,你等我问问啊。”

说着,她扭过头去,“老周,你把我药盒放哪里了?”

客厅那边聊天的声音一停。

周文柏走过来,鬓发间的银色还是那么明显,但整个人却不如先前在夜色里,拎着裱花蛋糕匆匆回家时彷徨,甚至像是找回了主心骨那般,精气神又好了起来。

他看了眼舒窈,然后才问老婆:“现在没到你的吃药时间呐。”

“杳杳说想看看我吃的药,”周阿姨拍拍他的胳膊,“你不是有把说明书和药盒都专门收起来吗,找找我最近吃的,给她看看嘛,她是研究生,现在又在好的单位上班,肯定比你懂得多。”

舒窈连忙摆手说没有,只是又看向周文柏:“我就是之前认识

章节目录